1930黄金年代，冒险家为何去上海？
2023-05-26 17:46:46 卢曦采访手记
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舞会2015年的主题是《中国：镜花水月》。王家卫担任艺术总监，设计了旗袍、武侠、京剧戏曲等十几个展厅，其中一间以第一个华人好莱坞明星命名——黄柳霜。
展览叙事从帝王时期直到当代中国艺术，探讨中国美学如何在几个世纪里激发西方人的想象力，将西方高级时装与中国服饰、绘画、瓷器和电影等艺术并列呈现。
Met Gala 2015年主题：中国，镜花水月
【资料图】
一件黄柳霜本人穿过的礼服出现在展览现场。1934年，派拉蒙电影公司为她打造了这件高领丝缎礼服，山海纹点缀，金银亮片装饰龙身，高贵华丽。2015年的欧美女明星各显神通，有人戴上巨大的头冠，有人穿着身体盘龙的服饰，用力致敬黄柳霜当年的银幕形象。
黄柳霜的妆容造型也成为一种中国意象，细长的柳叶眉、欲说还休的丹凤眼、齐刘海、旗袍，绾青丝，抹红唇……德国哲学家本雅明这样回忆黄柳霜：“她将头发往额头方向梳，恰好在额头中心处用一缕发梳出一个低低的尖，让她的脸显出一个最标准的心形。”
黄柳霜的头像登上美国硬币
黄柳霜以一张东方面孔叩开西方影视圈的大门，近一个世纪之后，西方时尚和艺术圈对她的兴趣更胜当年。
1997年，年轻的海盗爷加利亚诺从《唐人街繁华梦》中黄柳霜的形象获得灵感，完成他的第一个Dior高定系列。中式旗袍、盘扣、流苏、刺绣……找回神秘的东方魅力。
黄柳霜给西方设计师带来灵感
黄柳霜曾为欧洲杂志写过一篇文章：“中国人本性善良、热爱生活，我们的纺织、陶瓷、服饰和宴饮都体现着这些特征。华人将友谊和家庭看得高于一切。”
1932年，为拍摄电影《上海特快车》，黄柳霜与好莱坞明星玛琳·黛德丽一同来到上海，住进了当时外滩一带的华懋饭店，也就是今天的和平饭店。
1930年代的和平饭店尖顶引人注目
近一个世纪以来，和平饭店始终是上海精致生活的地标。作家陈丹燕在《上海的风花雪月》这样写道：“法国的萧伯纳，美国的卓别林，中国的鲁迅，他们从黄铜的旋转门外转了进来，走在吸去了所有声音的红色地毯上。”
多年之后，黄柳霜的照片和当时的媒体报道仍然珍藏在和平饭店的博物馆里。2023年春夏之交的5月，和平饭店上演了一场私密的晚宴。
中国葡萄酒领袖张裕旗下最顶级品牌龙谕，与和平饭店携手发布联名酒。龙谕的“龙”字是中华精神的符号，“谕”代表告知世界，这是立足中国风土最顶级的葡萄美酒。
龙谕和平饭店晚宴
在和平饭店爵士酒吧，龙谕请来今天上海各界名流，呈现属于东方的精致生活方式，恰如《韩熙载夜宴图》，听乐、观舞、暂歇、清吹、散宴……自古中国上流社会的夜宴，精致程度并不逊于西方，贵族衣饰华丽，饮酒作对，讲究五感六觉的愉悦。
和平饭店1929年开业，最初叫华懋饭店，也叫“沙逊大厦”。关于大厦的缔造者，巨富犹太家族的沙逊爵士，陈丹燕是这样写道：“靠着这个迅速发展的城市，他发了财，他找到了在欧洲幻想的好日子，他享受它们，炫耀它们，让在水边的酒店夜夜笙歌。”
众多名流曾到访和平饭店
这座“绿色铜皮瓦楞装饰的花岗岩大楼”，当年是紧跟着纽约时兴的装饰艺术设计的，芝加哥学派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师，运用了几何图形和对称线条，在外滩的“万国建筑群中”成为抓眼球的一笔。
走进大堂仰起头，上方是八角形的彩色玻璃天顶，自然天光洒落，灰纹大理石、劳特伦黑灰岩和核桃木饰面……1930年代的“十里洋场”呼啸而来。
张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92年，当时的南洋首富、爱国华侨张弼士怀抱“实业兴邦”的梦想，斥资300万两白银在烟台创办张裕，拉开了中国葡萄酒产业化的序幕。
他18岁闯南洋，事业获得惊人的成功，资产高达8000万两白银，比当时清朝国库年收入7000万两还要多。心怀“生为中华民族，当效力中华民众”大义的张弼士，一生创办40多家企业，被美国人称作“中国的洛克菲勒”。
爱国华侨张弼士
张弼士与和平饭店早有交集。1910年11月11日，他在汇中旅馆，也就是今天和平饭店的南楼接待美国商务考察团一行。张弼士一心实业兴国，今天的张裕人同样怀揣民族品牌的梦想。张裕一百多年的深厚积累，孕育出代表东方精致生活方式的美酒龙谕。
2006年，张裕来到宁夏贺兰山东麓。每一年，以不同地块出产的葡萄酿酒，根据酒的品质倒推地块的优质与否，由此“反向选择”，找出连续几年都能种出好葡萄的小地块作为龙谕酒庄专属基地，这一工作整整持续了17年。
其中令人称奇的是青铜峡甘城子产区，贺兰山阙风口之地，开花季有6到8级大风，来自腾格里沙漠的季风发挥了大自然的筛选魔力。仅有15%的花蕊留存率，产出的葡萄果穗更松散、果实更浓郁、果皮更厚、风味更丰富。
龙谕葡萄园
为了让葡萄粒粒饱满、均匀成熟，龙谕将葡萄结果部位控制在光照和营养输送最好的20厘米区间内。采收时，先进行藤上初选，再手工串选，最后经过光学粒选机展开360度拍摄，每一粒葡萄都经过了重重考验。
龙谕每年邀请全球20多位资深酿酒大师，调配酒的骨架、筋肉、香气、平衡度与完整性。经过多轮盲品评选，得分最高的才能冠以“龙谕”二字。由此严苛标准、复杂工艺酿成的龙谕葡萄酒酒体饱满，格局宏大。
龙谕葡萄酒
这历尽西北风沙考验酿出的红色琼浆，出现在极尽考究的上海夜宴之上，这个酒吧最初叫作“马与猎犬”，当年沙逊爵士就在这里宴请上海滩的各国名流。
龙谕晚宴现场以大红绒布铺设旧时百乐门舞台，留声机、镁光灯与霓虹灯，旗袍美人手持葡萄酒杯的老照片……平均年龄82岁的老年爵士乐队穿上标志性的白衬衫、红领结和背带裤，演奏《夜上海》与《玫瑰玫瑰》。
和平饭店闻名遐迩的老年爵士乐队
“我前后参加了不下30场龙谕海内外的品鉴会，在与各国酒王的盲品PK中，龙谕经常性地获得第一。”张裕股份总经理孙健先生在晚宴上这样说。
他还曾分享自己在欧洲的经历：“欧洲经销商通常的做法是，把世界葡萄酒大师、知名餐厅的侍酒师、专业买手以及媒体记者请到一起，然后把龙谕跟世界各国的酒王放到一起盲品，从他们的神态中，品评的评价中，我能判断出我们的龙谕绝对不差过他们。”
张裕股份公司总经理孙健
被称为“英国王室御用酒窖管理商”的BBR采购总监、世界葡萄酒大师马克 · 帕尔多在品尝龙谕之后曾说：“它让我看到中国红葡萄酒的迷人潜力。” 值得一提的是，龙谕是第一个在BBR拥有永久销售专柜的中国高端酒庄酒品牌。
上海晚宴上，宾客品尝了一款龙谕·龙12赤霞珠干红葡萄酒，采用100%赤霞珠单一品种，100%全新细纹理橡木桶陈酿，散发着浓郁的黑莓、黑加仑、樱桃等水果香气，带有微妙的烟熏和橡木味，口感醇厚且余味悠长。
小提琴演奏家吕思清是一个资深葡萄酒爱好者，去年，他在张裕的葡萄园中举办了一次演奏会，与清晨的微风与虫鸣鸟叫为伴。
“像龙谕这样的酒，我觉得你能喝出来它是非常用心、非常精心地在各个环节去打造的。”在他看来，这几年无论从酿造技术，还是对待酒的态度，中国葡萄酒都有了很大的变化。“最关键是真正地开始把酒作为一种艺术来对待。”
龙谕这些年相继进入全球众多知名地标性餐厅，包括中国鲁采、迪拜帆船酒店、德国米其林三星Vendome餐厅等，成为进驻米其林、黑珍珠级别餐厅最多的中国酒庄酒。诞生至今，龙谕在全球获得130项大奖，销往美英法德等45个国家。
龙谕和平饭店晚宴现场
英国《金融时报》称龙谕为“中国最佳葡萄酒”，被誉为葡萄酒圣经的《世界葡萄酒地图》专门收录了龙谕酒庄。在MUNDUS VINI世界葡萄酒大赛上，龙谕斩获“中国最杰出葡萄酒”殊荣，Vinum杂志也将龙谕评为“世界100瓶顶级葡萄酒”。
今年3月，资深酒评家、葡萄酒作家Manfred Klimek在德国《世界报》上发表题为《中国葡萄酒会很快超越法国葡萄酒吗？》的文章。
他表示，龙谕是“第一款不受任何外国影响，口感上堪称酒王级的中国土生土长的顶级葡萄酒。”
他说，到2030年，世界上一些最好的红酒将来自中国，来自中国人自己的酒庄、酒厂，由中国酿酒师自己酿造，他们根据产区、品种或气候赋予葡萄酒来自中国的独特且可识别的特色。
德国《世界报》发表的题为《中国葡萄酒会很快超越法国葡萄酒吗？》文章
张弼士曾说:“唐人是了不起的，只要发愤图强，后来居上，祖家的产品都能成为世界名牌。”在中国的土壤里，龙谕浇灌了心血和时间，赋予葡萄酒独一无二的中国灵魂。
这一作品呈现在新一代中国精英面前时，相伴的是最顶级的中餐，东方的音乐、艺术和源自传统的仪式感，而最让人心醉神迷的，是那仿佛要从指缝中溜走的，远东第一大都市流光溢彩的氛围。
2016年，程耳导演的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，油画般的画面透露出对上海1930年代的痴迷。葛优的角色隐射上海滩大佬杜月笙，他穿中式长衫，墨色绸缎料子，不见一丝褶皱。章子怡扮演的交际花每日中西各式绫罗绸缎加身，珠宝戴满，出门裹上昂贵皮草。
有一幕戏是大家族聚餐，在银行上班的年轻一代穿浅色三件套西装。女人们个个身着考究的旗袍，管家王妈穿暗色，剪裁合体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深宅大院高高的天花板，大理石地面伸展着几何图案。
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家宴
就在华懋饭店的底楼，光绪帝师孙家鼐的曾孙孙曜东花500银元买走中国第一块进口劳力士，价格接近一辆福特汽车。当年华懋饭店专门建造了舞厅，用白枫木和弹簧手工铺成，社交派对和奢华晚宴舞会在这里上演。
“十里洋场烟花地，风云际会上海滩。”1930年代的上海是东方巴黎，是冒险家的乐园，各路势力争相淘金。沙逊洋行、怡和洋行、安利洋行……他们赢得了巨额的财富，在外滩留下了“万国建筑群”，带来了当时最优雅的生活方式。
“维也纳来的咖啡，纽约来的黑色丝袜，巴黎来的香水，彼得堡来的白俄公主，德国来的照相机，葡萄牙来的雪利酒，全都来陪衬一个欧洲人在上海的发迹的故事。”陈丹燕这样写道。
那时的上海人已经开始喝张裕。1936年，被誉为“东方嘉宝”的上海影星谈瑛拍摄的张裕广告发布在上海《时代电影》杂志封面上，《礼拜六》周刊也不断刊登摩登女郎饮用张裕的广告画面。电影业在上海繁荣，胡蝶、周璇大放异彩，留下黑白的美丽影像。
近一个世纪之后，龙谕走进和平饭店。铜雕花的大门、旋转式厅门、大理石地面和墙面拼花……《夜上海》的歌声从缓缓转动的留声机里沙沙流淌。
龙谕和平饭店晚宴现场
上海进入又一个黄金时代，奢华与低调，纸醉金迷与优雅趣味，东西冲撞，自由与传统融合，海派精神焕发出新的生命力。
正如黄柳霜笔下写到的，对友谊、宴饮、生活的热爱，融入中国人的本性。中国人正在拥有自己的品味，自己的故事，自己的上等美酒。
卢曦采访手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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